迟梳的电话响起来, 几句之后挂断, 她走到景宝面前蹲下来摸摸他的头,眼神温柔:这两天听哥哥的话,姐姐后天来接你。
一方面是还陷在迟砚弹吉他的样子里出不来,一方面又为自己数不清第几次说荒诞反话懊恼。
可刚刚那番话说的可一点不软柿子,至少她读书这么多年,没见过敢跟教导主任这么说话的老师,不卑不亢,很有气场。
后座睡着了,下午在家玩拼图玩累了,没睡午觉,一听你周末也不回家吵着要来跟你住。
孟行悠自我打趣,轻巧把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盖过去:想做我朋友门槛可不低,班长你还差点火候。
孟行悠看他这个反应也不像是装的,狐疑看他一眼:不是你拉黑我的?
孟行悠琢磨一回合觉着不对,反问:上回闹那么僵,他今天还找你干嘛?找抽啊。
裴暖还在公司等她,孟行悠不着急回家,想了想,回答:去苍穹音。
孟行悠伸手往后面讲台指去,重复道:这里太近了,看不出来,你快去讲台上看看。
她要台阶,迟砚就给她一个台阶,配合道:下午两点半,我们来接你。